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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康:以金融创新支持产业升级

  时间: 2020-08-19      338     分享:

财政部原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贾康在受邀参加第十二届中国中部投资贸易博览会“中部发展金融论坛”时发表了精彩演讲。

谢谢主持人。尊敬的到会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嘉宾,大家好!我尽量简短地向各位汇报我的基本看法。

我们在面临“强起来”的新时代,必须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而打造现代化经济体系、实现现代国家治理的征途之上,中央已经在金融方面给出了非常清晰的指导意见,在中央最高决策层的历次会议和专门的金融工作会议里,形成了我认为可以归为大局观、大监管、大框架三个概念之下的通盘指导。首先大局观就是需要正本清源,纠正金融脱实向虚自我循环的偏差;大监管就是要以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协调“一行两会”;大框架是在深化改革防范风险的同时要把我们的商业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开发性金融,以及现在必须特别处理好的普惠金融、绿色金融、小微金融、金融精准扶贫等纳入一个有机结合的大体系。在这样一个推进过程中,我想提出研究者视角上可以概括的八个方面的“势在必行”。


第一是以金融的创新支持实体经济在中国升级换代发展势在必行。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邓小平这个非常简洁的话,我觉得可以理解为金融是整个国民经济的心血管系统,所以它有核心的地位、功能,但是实际生活中如果它的运行出现偏差,也可能变成空心。我们已看到了国际上金融危机的教训,也有我们国内曾看到的一些局部的像“跑路事件”等等这样的教训。所以,怎样让金融真正落在出发点和归宿都是支持国民经济健康长效机制的形成与发展,以及实体经济的升级换代创新发展,处理好这个重大问题是势在必行的。


第二,是我们要以金融多样化的改革形成无缝对接的金融和资本市场,这势在必行。我的基本观点是,仍然得看到中国的金融领域里存在着过度的垄断因素。金融是一个特殊的行业,需要有准入方面更严格的要求,所以,和别的行业不同,它必然带有持牌资质、特许经营等带来的类似于垄断的特点,但中国金融领域的问题是存在过度的垄断。我们从上市公司净利润排序的中美之间对比,可以看出来,中国的前十家,清一色是银行,美国方面前十家只有三家是银行;从上市公司行业获利水平的排序来看,中国方面银行是鹤立鸡群的第一位,它比第二个行业高出4/5以上,美国排第一的不是银行,银行是第二位,而从第一到第二、第三,一直到后面,是相对平滑的一个由高到低的变化曲线。中国和美国情况大相径庭,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这里要素流动很不充分。换句话说,就是存在着过度的垄断因素,它不利于我们形成金融的多样化和由此形成无缝对接的金融、资本市场,服务于整个国民经济里多样化的融资需求。


那么接着第三条,我认为势在必行的就是在改革中提高我们金融机构和金融产品多样化水平、消除过度垄断因素的这个过程中间,要注意到中央已经明确提出的逐渐提高直接金融的比重。美国直观的经验,是它直接金融要占到80%左右,我们不能简单套用它的数据来作要求,但是我们现在只占20%左右,和美国正好相反,反映的是直接金融的发育严重不足。直接金融和银行信贷间接金融比较,主要的核心要点,在于间接金融、银行信贷必然要注意吸储而拿了老百姓的“血汗钱”,要严格防范风险,所以它特别注重抵押物,又必须是在放贷的风控环节要求签字之后责任终身追索,这样的运行当然被认为安全保障度比较高,但是它并不能够充分地适应企业家敢于冒险、敢于创新的特性。直接金融的股市、债市、私募等等,却没有这样一个道义上的压力(“用着老百姓的血汗钱”),运作机理是以相当高的风险度去寻找支持对象,更有利于企业家通过路演、通过自己创意的宣传获得支持,而虽然往往成功率较低甚至很低,但一旦成功,全盘皆活。所以,直接金融在中国的特定的意义,一定要引起充分的重视。

    第四条,我认为以健康可持续的政策性融资体系来匹配金融创新,支持超常规发展,也是势在必行。现在我们的金融界遇到了很多的困惑,包括一开始有长期工作经验的王省长,他提出了十个问题。我认为其中很多看起来令人纠结的问题,和我们须认识金融双轨制在中国可以预见的一段历史时期内的必然存在,有着密切关联。如果弄清楚了这样一个战略层面的考虑,顺应这种格局的话,我们就必须让商业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有不同的轨道、不同的考核标准、不同的运行机制,当然,又是需要使它们这两个轨道相互呼应协调。这方面的国际经验和我们国内的初步经验,都已是非常丰富的。像很多的小微金融、三农这方面的融资支持,还有我们所说的普惠金融、绿色金融等等,有浓厚的政策性色彩,它们这种机制,是运行在政策性金融轨道、或者称为开发性金融轨道上,我认为它的要领是一定要有政策性资金支撑。比如财政贴息,是用公共资源支持,给出特定的优惠贷款来达到政策性目的。政策性资金要市场化运作,对接市场,兼容市场,要有专业化的管理,还要追求“四两拨千斤”式的杠杆式的放大。去年非常时期非常之策,抗疫特别国债一万亿里中央财政拿出两千亿以上直达到基层一线,以财政贴息的方式给大量小微企业“活命钱”,让他们能生存,然后才能进一步发展,才能托住中国就业的底盘。这就是一个在政策性资金、市场化运作和专业化管理方面,杠杆式的放大。由此把优惠贷款给到了过去如没有这样一个机制,则注定无望得到融资支持的大量小微企业的运行中间。对这些,还要有很多更丰富内容的政策性金融创新的探讨。比如PPP,比如我们现在地方都高度关注的产业引导基金等等。


贾康,财政部原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